Samstag, 6. Oktober 2012

[转载]山阳文学创作发展概述(初稿)

原文地址:山阳文学创作发展概述(初稿)作者:管上 山阳文学创作发展概述(修订稿) 程玉宇 山阳东接丹凤,西临镇柞,北靠商州,南通江汉,其地三千五百一十四平方公里,境内除金钱河流域、银花河流域外,到处是莽莽苍苍的重峦叠嶂,到处是鸡声茅店月般的荒村野谷,素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说。亦因此,晚唐苦吟诗人贾岛来游历山阳的天竺山和云盖寺(现已划归镇安)时,曾留下了那首脍炙人口的《山路行》:一山未了一山迎,百里都无半里平,宜是老禅遥指处,止堪图画不堪行。但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它的历史却非常悠久——据最初考古证明,早在公元前三、五千年的新石器时代,域内的金钱河畔和银花河畔已有人类定居;第三次文物普查中,在漫川关镇前店子村寨湾组发现了一处旧石器遗址,从而又将山阳的历史向前推进了两个时代。

按说言之无文,行而不远,文学是人类活动的印痕,紧紧跟随着人类生存的足迹,可让人遗憾的是,在灿若星汉的中国历代作家群中,却没有一个山阳籍文人忝列其中,当然,也鲜有土著文人以文学的形式记述这块土地上的物事而供今人传诵。虽然有贾阆仙、邵康节、王禹偁遗墨,然历史悠久的山阳,充其量只是一条过往的诗路。

明朝以前,登贤书者寥若晨星;自清代中叶,斯地虽号称“山泽通气,人文蔚起”,出了程豫、傅诗、吴怀清几位翰林进士,而他们所传下来的诗文,也无非是一些公牍记序和抒发个人小情小趣的四言八句,与真正意义上的文学相去甚远。更何况,山阳地处秦岭南坡的万山丛中,又距离“商於六百里膏腴三地”的诗歌之路,还有百里之遥,虽然西晋泰始元年就成立了县治,但随着历代战乱以及兵匪旱涝灾害的频发,这个位居于秦岭深处的山区小县,便时兴时废,有时候连县城也是阅岁绝人迹,茂草深数尺。远山衔一轮巨大的落日,荆棘遮掩的驿道边,高树上唯有几只乌鸦在呱呱而鸣,更多的时候,这片地方则成了流浪汉和盗匪们的出没之地。

明末清初,随着山西大槐树下移民的进入和江淮难民的迁徙,才是这片山重水夏的土地人烟稠密了起来。鲁迅先生有言,人类一要生存,二要温饱,三才是发展,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文学是个娇嫩的东西,原始的刀耕火种方式,充其量只能使山民获得温饱,哪还有闲情逸致去吟风弄月?哪能养得活文学这个娇儿?亦因此,山阳这片“钟灵毓秀,人杰地灵”的土地上,在上世纪初叶之前,几乎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文学,瓜棚豆架之下,祖辈们摆龙门阵时,对山阳历史上有名有姓的盗贼和山大王如数家珍,当问及山阳历史上可曾出现有文学家和诗人时,他们则是一脸的茫然…… 土地,是这样的土地。田园,是这样的田园。但是,再贫瘠的土地,也仍然能够生长五谷杂粮,再封闭落后的环境,也有民间文化的种子生根发芽土壤,这正应了郑板桥老先生那句“贫穷足以立志,而富贵足以愚人”的话吧。

历史上没有作家,并不证明这块土地不适合作家孕育和生长,正是地处秦尾楚头的特殊地理位置,数次的大量移民迁徙,在这儿造成了南北文化的交汇,也为日后山阳文学的滋生和发展提供了肥沃的土壤。众所周知,商洛出文人,商洛籍作家因有贾平凹、京夫、方英文、孙见喜、鱼在洋、李高信这帮文坛大腕,才在全国形成了举世瞩目的商洛作家群。

山阳作者作为商洛作家群的储备和后援,当然也不能无视。在这里,为了叙述的方便,我将分门别类列上小标题,来概述山阳文学的发展轨迹。一、山阳文学创作的星星之火 山阳解放以后,百废待兴,土改,抗美援朝,一个一个的运动,直到1958年人们才缓过气来,创办了张四开小报《山阳报》,继而改为《山阳日报》,四版为文艺副刊,以新民歌和快板为主,县委宣传部通讯
组长陈彦思还由此出了一本“诗集”。在那个唱得幸福满坡落的大跃进年代,《山阳日报》应该说是“卫星”的副产品吧,副刊上的作品能有多少作者的自我意识?直到文革后期,整个国家的局势渐渐稳定下来,文学的种子又一次在一些人心中萌动,比如县中教师张树若,县政府干部刘有义,县剧团编剧孙庆义、冯有源,马滩小学教师武治芳,以及李添芳、李开云等,戴着镣铐跳舞,战战兢兢地写一些小诗小品文之类的作品。

但他们那打着时代烙印的作品,发表阵地有限,传播和影响范围也有限。作为人类文明核心的文学,对国家来说,是“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曹丕语)。

对地方来说,则有“言之无文,行而不远”之功效。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初,随着整个国家的逐步开放和思想解放运动的深入,文学终于迎来了她的春天。我记得,一篇小说《伤痕》的发表,竟引得万人瞩目;一篇《我应该怎么办?》小说的问世,成了国人街谈巷议的话题。文学,似乎成了那个时代的焦点,成了社会矛盾展示的窗口。

也正是在这一情况下,山阳的几个老文化人武治芳、刘友义、孙庆义,相继在《群众艺术》(后改为《百花》杂志)、《陕西日报》、《长安》、《商洛山》文学小报上发表一些民歌体的诗歌散文小说(遗憾的是刘友义因又早逝,致作品无处收集),嗣后,李开云先生先后在《美育》杂志发表散文《野草的美感》和我将这样度过我的晚年》。这些作品,用今天的目光审视难免幼稚肤浅,但责任不完全在作者,而是时代的局限。

对于早期的山阳文学创作,因笔者掌握资料有限,加之作者谢世的居多,只能泛泛而论,到此为止。二、民间文学社团造就了一批新秀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受全国文学热潮影响,山阳民间文学社团也如雨后春笋,当时全县九区一镇从南到北,基本上都有大大小小的组织。照川程有来,中村周正民,小河胡升江,户垣闫乐林,色河李复奇、王荣金、王善盈等,先后组织起了“孤山”、“群星”、“我们这几个”、“春讯”等文学社,并均有各自的社刊。

而规模和影响最大的,当属漫川教师仰孝顺、金功文、朱才宝等人组织的“天马”文学社和以山阳农行干部管发川(管上)为社长、以三里乡农民程玉宇为社刊主编“天竺”诗社。这些会员数以百计的文学社团,曾给当年山阳这片纯水墨的天空,陡然增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

规模最大的天竺诗社,虽然始终是民间形式,但上有县团委的支持,下有职中、县中教师的参与,在高坝营业所召开成立大会那天,居然有文学爱好者六七十人,其中有当今商洛的政坛骄子朱崇和、许玉仪、张新发,还有现在已成为著名雕塑家的陈汉生。天竺诗社以油印社刊《天竺》诗刊为载体,与当时全国200余家诗社、文学社有进行交流,也正是凭藉这本薄薄的油印刊物,使山阳文学爱好者的作品翻越了秦岭,打出了潼关,走进了纯文学报刊。《天竺》诗刊第三期,程玉宇的诗歌《日光浴》在《深圳青年报》上发表,周知《北方的妞》,被权威性诗歌刊物《星星》选用。

紧接着,程玉宇的组诗《忧郁的自画像》,登上了专业诗歌杂志《诗歌报》,并被各家编选者列入了《新潮》诗选,被各种诗选以现代派诗编书。而程玉宇本人,也由一位单纯的农民,被招聘到县城各个机关单位当上了代理文书、办公室干事、文化馆创作干部。于此同时,其他社团也捷报频传,小学教师王善盈的小说《智者一失》登上了《陕西日报》,《陕西青年》杂志为“天马”文学社的仰孝顺开了专页。民间文学社团是山阳作家的摇篮。

以写诗开始的周知,后来又写起了杂文,竟然有多篇作品上了《人民日报》、《杂文选刊》,并入选《中国2000年杂文作品选》;而最早以写诗见长的程玉宇,他在建安总公司当文书时,创作的散文《走出山去》、《九样树遐想》等,登上了《中国乡镇企业报》,并得到该报副刊部主任陈明时先生赏识。而沉寂了多年的诗人管上,当他重新拾起笔来,这个社会已经进入了网络时代,他这个身居偏僻小县的诗人,诗风也随之一变,从昔日的诡异晦涩到现在的口语化,“百姓”系列《张民办》等诗,从网络到主流媒体,被全国百余家刊物选用,仿佛一夜间,成了全国垃圾派诗人阵营的得力干将,并得到了著名诗评家、厦门大学陈仲仪教授的评价;与此同时,身处边陲小镇的仰孝顺、金功文们,人在校园这个狭小的圈子里,精神却遨游八极,诗歌作品在全国各地四处开花,并引导出余显斌、曹矞等中生代文学新秀。三、山阳土著作家们的成长道路 说到山阳的文学创作,提起山阳的土著作家群,则不能不提到一个人。这个人,堪称山阳文学界的涅克拉索夫,他就是西北大学中文系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冯有源先生。

冯教授是山阳县城关镇冯家湾村人,最初在马滩小学代教,后来又被聘请到山阳县剧团当编剧,后来进入西北大学和贾平凹同班,毕业后,被西北大学留校任助教。为了改变家人和孩子们的命运,他到山西夏县中国人民警察部队学校从军四年,后又回到母校,一直从事中文写作教学。在他上大学期间,便与全国著名作家贾平凹,著名散文家和谷成了铁杆朋友,他们三个人同在一班,志趣相投,生活上互相帮助,文学上互相切蹉。可以说,贾平凹在大学期间创作的那些文学作品,都是在三个朋友的探讨争论中写出来的。

而也就是从那时起,冯教授也开始做起了他自己的作家梦。大学毕业后,冯教授留校任教,贾平凹则到陕西人民出版社当了编辑。

这俩个好朋友合作的第一篇小说《癌症》,便发表在1980年第一期的《芳草》杂志上。据说,这篇小说的原型,就在我们山阳。这篇小说讲述了一个发人深省的现实故事:县委书记的秘书老王因为得了癌症,在临死前写了一份检举材料交到了当公社书记儿子的手上。而那份检举材料的开头是这样写的:“我患了癌症,快要死了,我什么也不怕了,我想将县委书记高××的画皮揭开,让大家看看,看他到底是焦裕禄式的好干部,还是一个肮脏的政治骗子?!” 王秘书的儿子看完那份材料,心里咚咚蛮跳,竟然跪在父亲的灵前,以头撞地,痛哭流涕的说:“爸呀,饶了我吧,这不能寄呀,等我得了癌症呀啊!” 在这里,作家拷问我们:“到底是王秘书一个人患上了癌症,还是我们这个社会也患上了癌症?!” 接下来,冯教授便在八十年代前后四五年时间,先后写了中篇《罗丹的两尊雕像》、《影子》、《虹》、《亲奶奶》等三十多篇中短篇小说,分别发表于权威刊物《鸭绿江》、《小说月刊》、《长安》、《芳草》等杂志上。

也就是那个时候,山阳的一些本土作家才正在摸索探寻文学的创作道路。冯教授创作理论和实践并行,在他的学生中不乏名家,每逢寒暑假回家,程玉宇都要带一帮文朋诗友前去拜会。月光下,竹影里、水井旁,冯教授与一帮山阳的文学爱好者侃侃而谈、相见甚欢。而他谈得最多的,是俄罗斯文学,是契诃夫、布宁、肖偌霍夫、艾特玛托夫等人的小说。

他给我们打开了一个外国文学的窗口,他给我们讲述新时期中国文学的发展趋势,他给我们讲解如何开始搞创作,如何观察生活、思考生活。我记得,他给我们讲得最多的一段话是:文学创作的三个境界。即一,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辞强说愁。

二,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三,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冯教授与我们这帮文学青年亦师亦友,在一起谈诗论文,讲如何搞创作,亦在一起高升五魁,猜拳行令,看谁的酒量大。就是在那些日日夜夜,就是在那些秋雨敲窗的日子,山阳的文学青年们,才明白了什么叫文学创作,才明白了全中国文学的发展趋势。

亦因此,我们这些封闭小县的文学青年们,才在瓜棚豆架之下,受到了大学课堂里一样的高等文学教育。亦因此,也才成就了山阳一群本土作家的诞生,从而在商洛文坛占领了一席之地,使其他各县的作家们对山阳文学的创作阵容和实力不可小觑。

四、山阳本土作家创作辉煌二十年 如果说:山阳本土作家的文学创作,在上世纪八十年代还是摸索探讨初学写作的阶段,那么,从九十年代伊始,他们的文学创作,便逐渐走向了成熟,而到二十一世纪的第一个十年,他们的文学创作则开始了一种如画家齐白石一样的变法。首先是仰孝顺,他上世纪专注诗歌创作,以子川为笔名,发表了100多首后突然华丽转身从事散文,出手不凡,处女作便在权威刊物《散文》杂志上亮相,接着,《家在山沟里》被全国散文权威刊物《散文选刊》转载,成为商洛籍作家第一人。近年来,他又先后创作了散文《乡土人物》,系列散文《我身处的古镇》等作品,先后在《商洛日报》发表。

仰孝顺是闹市隐者,在喧嚣中读经史子集,形成他散文冲淡平和风格,其人其文套用一句老戏文十分恰巧:“我本是一个散淡的人......” 周知是山阳文学圈子里的全才。从1985年开始发表作品,最初的作品仅从题目上看便不难看出和直白稚嫩,比如《家乡的九眼莲》《龙须草》等,而从九十年代之后,他相继在《陕西日报》、《延安文学》、《飞天》、《青年作家》、《延河》、《鸭绿江》等杂志报刊上连续发表了《局内人》、《乡村小令》、《桃之夭夭》、《逃离夏天》、《愤怒的贞操》、《愤怒的乡村》等数十篇中短篇小说,篇篇立意新颖,主题深刻,思想尖锐,从他小说的字里行间和小说情节的背景中,我们可以领悟到他对这个现实社会犀利的批判精神,和发人深省的思考。在山阳本土作家群中,按作品数量排名的话,周知当然要靠后了,但他的每一篇作品并不是从书上来回书上去,吊书袋或把读过的东西重新组装,纯粹为写作而写作,而是有着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和人文关怀;在商洛文学圈,不少作者以得到他的评论为荣,这是不争的事实。

正因为如此,2007年他才被选为商洛代表出席陕西作协第五次代表大会;而作为一个专业创作干部,他创作的七幕现代汉剧《红军哥哥回来了》,国庆50周年在商洛剧院演出时可谓盛况空前,至今仍是山阳戏剧创作史上的一个高度。21世纪以后的10年,低调了很长时间的周知,猛然间又抛出了一颗定时炸弹:《扫描商洛文坛》。这篇大块文章的出台,成为当年商洛文坛的一大事件,被民间文化人竟相阅读,互相转载,这又充分显示了周知在文学理论上的功底。

在商洛作家群多次集会中,管上、周知、程玉宇被誉为山阳文学的三驾马车。著名作家文英文对他的老师冯有源先生说,周知是山阳的鲁迅,身居僻壤而心忧天下;管上是山阳的波德莱尔,在后工业贫瘠的土地上盛开恶之花;程玉宇是山阳的孟浩然,贫穷和苦难不能夺其浩然之气。

的确,三人中,程玉宇是最富有激情的一个,从小挣扎在温饱线上却始终没有放弃文学梦。上世纪八十年代,他曾在共青团中央主办的《农村青年》杂志上发表了以《商州风情》为总题目的系列诗歌和散文,被作为农民作者代表特邀赴常熟参加全国笔会;随后,又在《陕西日报》上发表了他的散文《石板房》、《野台子戏》,在《延河》杂志发表了短篇小说《怪鸟》、《狐仇》;后来又在《商洛日报》上连载了他的中篇纪实小说《戏乡》,还出了一本散文集《麦草的围困》。1993年,他和周知同时被陕西省作家协会吸收为会员,为山阳有史以来第一个省级作协会员。

但公正地说,他早期的散文创作,还停留在模仿贾氏作品的阶段,而且其主题十分单一,无非是“文明与愚昧的强列冲突”。21世纪伊始,他的创作思路大变,开展了一系列的文学创作变法,一改往日那种描写乡土人文环境的文白夹对语言格调,反而开始追求孙犁、沈从文、汪增祺那种平实质朴的纯乡土语言,貌似平淡无奇而实则深含文学本色的写法,将笔墨倾注在日益边缘化的乡土上,写家园,写庄稼,写土地,写生存在片土地上的父老乡亲,成为家园深情的守望者。

他的一系列纯乡土的也堪称文化人的散文,在北京《散文选刊》原创版、《陕西文学界》、《秦岭》杂志、《西安日报》、《商洛日报》上发表后,深受圈内人士好评。他的散文《与鸟同眠》,还被列入2011年下学期八年级试题,成了中学生们学习的范文。

管上原籍商州管家坪人,但从小生长在山阳,也养得山阳人的一身豪气,独特的视角、胆汁型气质,都证明他是一个适合诗歌创作的人。上个世纪,他以怪异的诗风开始写作,读者除了感觉到他的才气之外并没有产生共鸣,他的油印诗集《管上鱼》也只在小范围内流传。到了20世纪初,他开始在网络行走,诗风也随之大变,《王根田》、《张民办》等“百姓”系列在网络走红,更激发了他以口语形式将目光投注民间,将自己深深包裹,索性打出了“民间说唱”旗号。新疆人民出版社和北京诗歌研究会先后为他出版了《民间说唱》和《裸体民间》两部诗集,后来又自费出版了自选集《让一部分人先硬起来》。

台湾、美国、新加坡报刊先后发表了他的《窟窿》《耳目的故事》《夜梦先生》等,可以说是山阳作品走的最远的诗人,他的名气是全国性的,他的诗风甚至影响了商洛著名诗人慧玮,著名作家孙见喜称他为当代杜甫,每走一处都要朗诵他的作品。在山阳文学创作队伍中,还有几个人物颇值得一提,他们就是近年来在商洛文坛较有影响的阿盈(王善盈)、王墨(王荣金)、李布(李复奇)、杨述政、余显斌、曹矞等人。王善盈,商州大荆人,从分配到山阳当一个乡村教师起,三十年弹指一挥间,不论是当孩子王也好,还是当领导也罢,他都始终没有放弃他的文学创作。他的第一篇小说就在《陕西日报》上发表。

接下来,他的诗,他的散文,他的小小说又接连在省内外多家报刊发表。其中篇小说《生土》在《商洛日报》连载后,在社会上引起了较大反响,并获得全国人口文学三等奖。人们说:他既搞了计划生育工作,又创作了别具一格的计生文学作品,可谓工作、创作两不误。

而近年来他的散文以描写陕南农村生活见长、生活气息浓郁,文笔淳厚如陈年老酒,文化积淀丰厚而不显山露水,深得中国古典散文创作的真谛,如《七月七月》等。王墨,山阳县北沟乡人,家居县城以北那座高峻的大山梁背后。他先是在北沟小学、马滩小学、王家湾小学当一名普通的小学教师,因才思敏捷,在当孩子王时便发表了《文竹》、《雄鹿》、《看山人语》等散文和诗歌,是典型的纯文学作品。

后来,他的一篇大块文章《高山鹰鹞》竟然占了《陕西日报》大半个版面,而且所记所歌者,皆是他的家人以及王家院子的真人真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乡村教师,没一点关系,便在省报上发表了那么一大篇东西,还引得省电视台来采访,使得山阳县委、政府的一帮领导人,如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奇。

于是,王墨这匹千里马,便很快被伯乐们赏识,并一纸调令将其调到了县委宣传部,当专业通讯干事。王墨这人,是干啥成啥,弄啥都能整出名堂的角色。他写人物通讯,不但经常在《商洛日报》、《陕西日报》上有大块文章见报,就是他涉足不久的摄影,也被他玩出了效益,在《商洛日报》和省内几家大报上,便经常有他的新闻、民俗、风光等摄影作品,一登就是半个版面。

在干好本职工作的前提下,他对文学创作矢志不渝,以父亲为题的系列散文《父亲的歌声》等,便相继在省内外报刊发表,而他的朗诵诗《诗意中国》,因其气势博大意象雄沉,在《商洛日报》发表后,使人对其刮目相看。而他的组诗《农民工》发表以后,连商洛著名诗人慧玮也对其赞不绝口。

李复奇,笔名李布,曾历任县委办政策研究室主任,政协文史委员会主任。此人鲜交游而善思考,常年不拘言笑,曾是我们这个县数任县委书记和县长的授课老师。

他从当中学教师起,一直到现在,仅管一生大部分时间研究的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还出版过集儒释道传统文化专著《老根本》,与陈健合著过长篇报告文学《追赶太阳的人》,但他最能拿出手,也是他自己认为满意的作品,则是他那组被《散文选刊》选载的散文诗《山中独坐》和在《商洛日报》上获奖的小小说《村主任》等纯文学作品。在这本文学作品选集中,我们只筛选了他两篇小小说和几首小诗以供读者欣赏。李复奇,这是一条深藏不露的大鱼,这几篇作品,只是他的数片鳞甲而已,也许不久的将来,他又会有大的作品问世。

杨述政,丹凤竹林关人,历任山阳县组织部副部长、宣传部长、计生局长、政协秘书长等职。曾主办过数年的《社情民意报》。他是从98年春天才开始搞杂文和散文创作的,但他出手迅捷,短短数年时间,他的杂文《好人难当》、《懒得看病》、《当官以后》等20余篇杂文,就在省内外报刊上遍地开花。

他在担任山阳县政协秘书长期间,主编的《社情民意报》,为山阳文学的发展和繁荣起到了推波助澜作用,培养和发现了一大批作者,发表了数以千计的文学作品。他从政协秘书长的位子上转任以后,曾被山阳的一个老板请到终南的太兴山上呆过一段时间。

但想不到的是,短短三年时间,他却推出了一部洋洋三十六万言的专著《太兴山》,全方位的介绍了一座山的地质结构,历代变迁,名人游踪,山水、自然、人文景观。长安政协得此书稿后如获至宝,迅即出版印刷,还给了我们这位乃夫同志一笔可观的稿费。从长安归来,我们这位老杨树,又成了山阳论谈,华商网“走遍山阳,关心民生”的著名拍客,成了网上名人! 另外,原籍山阳中村镇的杨世典(笔名典子),上世纪九十年代便在《星星》发表大量诗歌,成为当时四川省攀枝花市的重量级诗人,可惜因信息阻隔无法收集其作;还有县中教师郭建贤,20多年坚持创作不辍,发表作品20多万字,并多次被《小小说选刊》转载;山阳中村镇的杨世典,公安干警徐启海、档案局长柴智省、职中教师宁江岚,还有刘大瑰、张帮稳、章成发、郑孔河、王昌会、刘帮怀、郑安怀、柳业魁等一大批作者,或偶尔客串,成为山阳文学的忠实票友。山阳仅管不是商洛的政治、文化经济中心,而且位置偏南,但它却有着丰厚的文化底蕴,而山阳的漫川关,因为明清时代水运发达,舟楫往来不绝,人民南北杂居,秦文化和楚文化在这里交流融汇,便自然成了一片人文荟萃之地。

亦因此,这个水势漫衍若江南水乡一样的古镇,不但盛产美女也盛产文化人,形成了独特的漫川文学绿洲现象。近年来,漫川中学教师余显斌、曹矞、姚才华等人的小说、散文颇得中国传统文化、唐诗宋词元曲的精髓,文笔清丽,如诗如歌,他们卓尔不群,一出道许多作品便如集束式炸弹一样,迅即在全国各地报刊开花,成了山阳文学创作的又一批生力军,这帮人前途不可限量。也许,若干年后,山阳的文学史,得由这些人改写,中国的文学史写上他们的名字,也未尝可知! 在山阳这块土地上,并不缺乏文学的种子,而是过去缺乏种子发芽必需的土壤和雨露。

在老一辈文人中,像陈道久、陈文彦、陈学友、孙庆义、牟和兴等先生,都有很深的文字基本功,可惜光阴蹉跎,大好年华被一个又一个政治运动销蚀,待到文学春天来临,又才情不再。但却另有一些人,如陈键、金友全、张安立、张正超等人,从行政岗位退下来之后,反而迎来了文学创作的二度春。

张安立、金友全的古体诗,就颇显功力;陈健的长篇自传《岁月无声》张驰有度,行文自如,读者除敬佩其精神之外,对他驾驭大部头的能力也多有称道。纵观山阳作者群,以40——50岁者为中坚,正当大家为后继乏人忧虑之际,漫川中学旭日文学社和中村中学浪花文学社的一帮少男少女们,在散文家曹矞、诗人喻汀、高玉安的引领下脱颖而出,他们才气横溢,文笔奇丽,可以说是山阳文学创作的第三梯队。同时,80后作者毕堃霖(下文另述)、左右的异军突起,又给山阳文学带来新的曙光。

左右,一个聋哑大学生,以自强不息的精神在诗歌道路上跋涉,短短时间形成强大的冲击波,先后在《星星》诗刊、《山东文学》、《西北军事文学》等全国有影响的刊物上发表级诗,俨然已成陕西诗坛新星。如果一路顺风的话,很难说这两位作者不会以文学的形式在全国范围内给山阳带来荣耀! 五、山阳奇特的才女作家文化现象 在山阳文学创作发展过程中,我们注意到了一个奇特的文化现象,巾帼不让须眉!原籍宽坪安门的陈敏陈毓姐妹,是著名商洛文化研究专家陈道久先生之女,被誉为中国小小说界的姊妹花!现为商洛学院副教授的陈敏,先后在《散文》、《百花园》、《意林》等杂志发表小小说和散文200余篇,感觉细腻,文笔老辣,特别在描写古典人物的多篇小说中富有张力,女性敏感的视觉中竟然充满了金戈铁马的男儿气概!她的作品多次被《青年文摘》、《小小说选刊》、《微型小说选刊》等各种媒体选载,并入选《中国小小说三百篇》、《精美小小说读本》等多种选本。小小说《诗祭》,获《小小说选刊》2011——2012年度小小说优秀作品奖,小小说《虹》在首届全国小小说金奖大赛中获一等奖,《失去记忆的日子》获2003年由全国读者评选的“我最喜爱的微型小说奖”,截止目前,她已经出版了两本小小说集子,并出版译文集《许多许多月亮》,还有数篇作品被翻译成俄文、英文在域外报刊发表。2009年,她的小说集《红风筝》,荣获冰心文学图书奖的殊荣。

陈毓,是陈敏的妹妹,《陕西画报》社记者,陕西省文学院签约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也许在家中是娇女子吧,在她的文学创作中,文笔更加敏感,触角更加独特,有着一种如梦似幻的迷离色彩。

难怪著名作家莫言在评价她小小说的创作时说:“陈毓的笔下颇有巫意。而这巫意,是从屈原,是从楚文化那里来的。巫意实际上是一种奇谲瑰丽的想象力。

”小女子有了巫意,就是小巫,如同沈从文笔下那些中了蛊的女子。而小巫必定是多愁善感的,是半梦半醒的,是良善多情的。因此,她文笔清丽,千回百转,语言有诗意,文章有画意。

亦因此,就是山阳这个长不大的年轻美丽女子,近年来先后有200余篇小小说和散文随笔,被《小小说选刊》、《微型小说选刊》、《读者》、《青年博览》等刊及多种选本转载收录,还有小说被翻译成英文、俄文。已出版小小说集《爱情鱼》、《蓝瓷花瓶》、《谁听见蝴蝶在歌唱》、《夜的黑》,随笔集《好大雪》。

获首届中国小小说金麻雀奖。《小小说选刊》全国优秀作品奖,首届“蒲松龄文学奖”等多种奖项。系2006年度中国小小说排行榜上榜作家。她是目前山阳籍唯一的中国作协会员,也是陕西省文学院迄今签约唯一的小小说作家。

如果说陈敏、陈毓姐妹俩是山阳文学创作阵容里以文学作品著称的两位美女作家,那么,身居北京反恐办的山阳籍女刑警郭小虹和客居成都的女画家郭燕,则是山阳文学创作队伍中的两位高水准票友。郭小虹作为女警,感觉却特别的细腻,近年来,她在多家报刊发表了多篇散文,行文如山涧流泉般淙淙流淌。写亲情,能把人感动得流泪,写自然景物,文字如一幅幅立体的水墨国画。

而她的妹妹郭燕,原籍山阳城关镇人,1995年毕业于西安美术学院油画系,获学士学位。系我国当代画坛颇具影响力的才女和现代派画家。她的大型组画“菩堤系列”油画作品,如诗如梦,立意深远。即有现代派的人文精神,又具有宗教色彩和哲学意味。

从她对自己画作为数不多的文字阐释中,可以看出她不仅仅是画家,而且也是一位诗人,本书所收录她的一篇随笔和一篇记者对她的采访文章就是例证。在山阳才女作家中,还有一位颇值一提的女性作者,她就是貌不惊人的胡瑛。胡瑛的作品并不多,而且大多是散文,发表阵地也无非是《商洛日报》而已。

但她的《让激情照亮生活》、《激情圣诞里的红围巾》却颇值一读。她的散文,尽管属于传统写法,但却充满了才气。

胡瑛还年轻,她的人生道路还长,她正处在是先生存还是先写作的两难困境中,我想,不久的将来,她必将有大家气象。前面所提到了五位均为成熟女性,接下来,我们得把目光聚焦到身边,看看我们的希望之星。

毕堃霖,一个并不为商洛文学圈熟知的名字,这位家居西照川街道、生于1987年的小女子,在长安大学读书期间,就以“诗经女子”为网名,创作了大量散文、小说和诗歌。近两年,她在繁忙的教学之余,竟然创作了两百多万字的作品,有张爱玲的梦魇般的氛围,又有三毛天然去雕饰的旷达。作品行文如山间流泉,叮叮咚咚有音乐的美感,而她倚马可待、下笔千言的才思,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能不能成为大家还有待时日鉴定,但从她阅读和写作的能力看,的确天赋异秉,具备了成为大家的基础。

六、山阳文学发展概述的题外话 因为笔者自小家境贫寒,没有受过正规教育,自然没有系统学过《文学概论》之类的教科书,写作全凭一般激情和勇气。加之本人久居庙堂之外,没有条件接触更多的史料,撰写这类文章确实有点免为其难,谬误之处在所难免;或因记忆力不逮,或因本县作者提供情况不翔,挂一漏万的遗珠之憾肯定会有。

但事情总得有人来做,纵观商洛七县区,镇安、柞水诸县的《文学作品选》早已经出版,商州区更是每隔10年出一部,唯有我“钟灵毓秀、人杰地灵”的山阳至今仍为空白,每每赴外县参加集会,收到他们馈赠的全县文学作品选,总有诚慌诚恐之感,梦想着何时咱们也出那么厚厚一本,作为文化礼品自豪地捧给外来佳宾。既然山阳政协提供了如此平台,我们没有理由不珍惜吧? 编辑《山阳文学作品选》,在山阳尚属首次,并无先例可鉴,所收作品数量之多、时间跨度之长,也是别县作品选鲜有的。虽然在本县没有先例,但外县同行却已经提供了体例,即以小说、散文、诗歌为主,政论、曲艺、公文、新闻通讯不在收入之列。

为了全面展示山阳文学创作风貌,从去年受命之初起,笔者及朋友们就多次打电话给所有作者,对积极配合者,在此说声谢谢,而对未能如期提供资料者,只能说句抱歉。这本文学作品选,作为山阳政协的一期特殊文史资料,今天能够印刷和出版,这得首先感谢山阳政协对文学创作的关怀和支持,更得感谢政协文史委主任李复奇先生的鼎力相助和全体编委会成员的同心协作。在这里,笔者以最真诚的感恩之情,感谢山阳政协的领导们,并谢谢能够读完这篇文章的诸位方家! (本文承蒙周知先生认真修订,并引用了陈健先生义务提供的部分信息,在此一并谢过。另,诚恳希望大家多提宝贵意见,以便使拙作完善。

) 青春就应该这样绽放 游戏测试:三国时期谁是你最好的兄弟!! 你不得不信的星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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